这已经不是柳霖第一次,当着众人的面折辱柳知言,但每一次,他都能将柳知言气得脸色铁青,怒不可遏:“柳霖,你自己做了什么,你最清楚,你父亲当初发誓,永远不会争夺家主之位,你难道要违背他的誓言么?
柳霖不屑道:“父亲是父亲,我是我,我又没有发誓一辈子不染指家主之位,凭什么要学父亲的大公无私,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,让给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?”
柳知言显然气得不轻,指着柳霖,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半晌后,抬起的手无力垂下,哀叹,“柳霖,你会害死所有人的。”
他的无力与委顿,却反而激怒了柳霖,“大伯,你就这么看不起我?若不是我,柳家早就成了孙稷的囊中之物,在座的任何一个人,怕是都难逃一死!我救了大家,你却说我会害死他们,这是何意?你怕是入戏太深,以为自己才是救世主,只有你,才能带领柳家重现辉煌,可惜,你老骥伏枥,根本没有这个能耐,德不配位,却还要霸占着家主之位,打算为了自己的私心,让柳家所有人,都为了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陪葬!”他步步逼近柳知言,天知道他多想一剑刺穿面前之人的咽喉,看着他如一只狗般,在自己脚下哀求残喘,“大伯,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?就是天真的以为,我和父亲落到孙稷手里,一定必死无疑,他明明想要我和爹的命,却又高高在上,虚伪的给自己立了一个仁善的好名声,生怕自己动手,会坏了你的名声,于是便打算借刀杀人,给你那龌龊的心思,编织一条无上光彩的花环在,真是令人作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