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啸月身后随从不少，可他们见识过翼长空手下的下场，此时他们根本不敢替主人出头。
哪怕凌啸月被牧凡不留情面地喝骂，他的手下也全当没听见一样，纷纷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鞋尖。
凌啸月满腹的郁闷，明明又不是自己跟牧凡拼命，为什么牧凡放过了翼长空，却对他态度这么差？
平白无故得罪了客卿供奉绝不是好事，所以凌啸月被牧凡当众喝骂，他依然强撑着笑容，朝牧凡抱了抱拳：“牧大师息怒，鄙人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听楼下传来一声轻蔑笑声：“你还是别说话了，带着你的人快滚吧。”
众人回头看去，却见一名容貌俊朗、面生龙纹的年轻人，孤身一人，衣袂飘飘地迈步而来。
“鬼渊蛟族皇子！”
凌啸月看到对方脸上的龙纹，脸色猛地一僵，慌乱无比地朝着此人和牧凡分别抱了抱拳，嘴里嚷嚷着“二位慢聊，我不打扰了，告辞，告辞”。
然后就像赶着投胎一样，带着他的全部手下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，一大群人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“我可以上楼吗？”
年轻皇子脚步在通往二楼的最后一层楼梯停了下来，仰起面带微笑的面孔朝牧凡询问起来。
看到对方如此惺惺作态，牧凡心中大感反胃，不冷不热地摇头道：“你已经在对面观察多时了，何必装模作样？反正今天的酒兴已经被搅乱了，你想做什么就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