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个时候,高俅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,当即就哑声道:“不错,你杀死我儿,此仇不同戴天,只要我有机会,就不会放过你!”
“其实我也一样。”孙途冷笑一声:“当初我在青州时,你就已伙同梁师成几度欲置我于死地,更且趁我远去辽国而派了自己的侄子到青州为恶,差点葬送我大好局面。这也就罢了,而后你又在东京纵容自己的儿子四处害人,连我师父和师妹都因此而死。虽然高铎已然被诛,但这仇却未曾报尽,因为真要论起来,你才该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所以我今日杀你,既是为天下除害,也是替师父他们报仇,天经地义!”
“你……你真敢杀我?你可别忘了,老夫的身份,我可是朝中重臣,更是监军,若是真出了事,你也别想脱罪,朝廷必然不会饶过了你。”高俅这回是真个怕了,因为他已经从孙途的身上感受到了浓重而决绝的杀意。
“那又如何?当日在江南我能于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朱勔,杀你又有何难?更何况,你是意外冻死的,又与我何干?”孙途说着,便一摆手:“来人,为高太尉宽衣。”
身边的禁军将士都不带有犹豫的,便已如饿虎般直扑了上去。别说高俅此时早已因为惊吓而手足发软,就是寻常时候,也根本不是这数名如狼似虎的健卒对手,没挣扎两下呢,就已被控制住四肢,然后被人干脆利落地将满身华贵厚实的裘衣袍服都给扒了个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