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们别忘了,张四五是最早跟着咱们的人,替你家少爷我挨过鞭子,守过夜,今日我能放弃张四五,明日我就能放弃你们,更别说霍向东兄弟这些人。
懂?”
过河拆桥的小人,吴贤不会做,更别说现在河还没过呢。
半年来,围绕在吴贤身边的人越来越多,困难之中见真情,人向其靠拢,吴贤又何尝不是在删选这些人。
未来的事太远。
就说眼下,他们主仆三人真的安全了?
狗屁!
一日不离开这片人间炼狱,一日就别谈安全。
今日看似从河工变成了一典吏,但其的小命还捏在郭师爷手中。
平阴县所需修缮河段有三处,河工五千余人,河工伯长少说有四十来号,统筹之法传了三个月,会的人不少,推陈出新或许做不到,但照抄照搬难道还不会吗?
为什么选他?
还不是看重他背后的钱,形同绑票……
绑票,自然就存有撕票的选项。
“那接下来,我们怎么做?
若是我没猜错的话,家里应该已经在找咱们了!”
阿大一手撑在浴桶旁,一手裹着麻布在吴贤背脊上搓洗起来。
“姓郭的那帮人太黑了,四省十三府都是他们的人,在这种消息都传不出的情况下,那典吏的官凭是真是假都两说,一旦临清的工程完成,恐怕……”阿二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