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两名狱卒,也不见人追究查问。
司徒凌原就在刑部安插过人手,想来我入狱一个月,更已设法打通了许多要紧关节,才能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之中杀了两个狱卒依然如没事人般来去自如。
有粗劣的饭菜照常一天两顿送来。
早间的那顿,吃到最后,见得碗底有字条,不知何人所写,却是告诉我,已给秦彻、秦谨暗暗用了药,秦彻暂时不妨事,但秦谨伤势严重,昏迷不醒。
晚间那顿,上面一层是糙米,下面却盛着喷香的东坡肉和上等的大米饭。我想尽快恢复体力,自是来者不拒。
碗底又有纸条,我看完浑身都在发抖,却端起碗来,把那字条连同糙米都吃了个干净。
而眼前,来来去去,是大嫂十多年来守着大哥留给她的遗腹女辛酸度日的身影。
她已经死了,在今早被一张破席卷往了乱葬岗。
在那两个狱卒想污辱我时,也有狱卒看上了比我温柔美丽的秦素素。大嫂拼命保护着爱女,被狱卒一刀刺在腹部,依然用手上的镣拷硬生生勒死了狱卒,才含恨而死。
晨间换班时人们才发现那个牢房死了两个人,而十五岁的秦家小姐和两个死人呆了大半夜,已经疯了。
死的死,疯的疯,重伤的重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