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会跟杜云萝来提这一茬,也就是这个意思。
往后吴老太君身边做事的,总归要是自己人才好。
不一定是要偏心长房的,起码要不能是二房的人,也不能是见风使舵搬弄是非之人。
芭蕉最多也就再留半年,屋里的人手是该挑起来了。
前院里给杜云萝捎了口信,穆连潇和邢御医一道,先去柏节堂了。
杜云萝闻言,便抱着哥儿去了柏节堂。
她前脚刚进屋里坐下,后脚穆连潇和邢御医也来了。
彼此见了礼。
吴老太君坐在罗汉床上,看着老迈又坏了腿的邢御医,叹道:“说起来也就十年出头吧?当真是什么都变了。”
邢御医嘿嘿笑了笑:“的确都变了。”
当年他进府来给穆世远看诊的时候,穆世远还健硕,吴老太君还是侯夫人,等他离京没多久,穆世远和两个儿子就相继战死,到如今,他要称呼面前的这位为“老太君”了。
从告老还乡到现在的事体,邢御医已经看淡了,如今的生活,他也很是习惯,因而不像吴老太君这般感慨。
吴老太君听穆连潇说过邢御医的腿伤,那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,而且还是丑事,吴老太君不会去揭人伤疤,请邢御医饮茶,又说了几句家常话。
邢御医给吴老太君看诊。
吴老太君把手腕搭在了迎枕上,笑道:“我对自个儿的身子骨,多少还是有些数的,年纪大了,毛病多多少少有一些,不过还没老透,还能再多活几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