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外之音不言而喻。
秦方摊着一双血淋淋的手无处可去,只好披着沉重的甲,坐在廊中长椅上。
“上海你不能再呆了。”金彤边说边拿棉花团擦拭杜见遥脖子上的伤口。
先是刺痛后是灼烧,杜见遥却像没了知觉,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。
金彤倒是替她疼,低头轻吹着她脖上的血口,诚心实意地劝她:“齐承灏不信人,而那边人竟然敢与你动手。若真要出事,你逃都逃不走。”
本是一句好话,杜见遥听着却反胃。她突然推开金彤,拿起边上的盘子,弓身干呕,呕着呕着,泪珠儿把妆染脏了,眼角边多两条蜿蜒的黑。
该来的终究要来。只是来得这么不合时宜。
金彤很吃惊,不敢问却又忍不住试探:“该不会是……”
杜见遥连忙摇头,就算是也不肯承认。
出了医疗室,秦方还在,穿着戏装就像穿越而来的古人。他起身,来迎虞姬,可虞姬偏偏不理他,两人仿佛刚离了婚。
“见遥,我送你回去。”金彤有意往中间站,当个十万伏的灯泡,非要闪瞎秦方。
秦方死皮赖脸地跟在她俩身后,一直追到杜见遥的住所,一半哀求一半威胁道:“让我来照顾杜老板吧,这次的事责任全在我,没我她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