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森揽过我,飞快地在我的头顶一吻,低语:“说得真好。”
然后,周森趁小执不备,将他挟在手臂下,进了楼门。小执也好大一只了,涨红了脸,挣扎着要下来。可他又哪里敌得过周森,末了也只好认命地咯咯笑,婴儿似的蹬了蹬两条小腿儿。
这便是周森了,许诺和小执的生父,他再不姑息,但对小执,他仍是他无可取代的父亲。
再然后,小执说,他转学了,从贵族学校转到了“平民”学校,这其中的缘由一目了然。小执还说,许诺每天会接到几百通电话,发几十次脾气,但一滴泪水不落。
小执还说,有人上门去看了他们兰德芳庭的房子,可看了一半,许诺便反复无常,将来人撵出了门。她说她的倾家荡产,绝不包括这个“家”。
许诺的诺森染料,兵败如山倒。
那是鑫彩染料的前身,在“安家家纺”一案又重回版面后,它不得不也被众人扒了皮,揪出真身,诸多推测。而在周森频频出面,大有反戈一击之势时,它更加处于百般劣势。商场上,见风使舵的人才是主力军,在胜败尚不明朗时,他们都置身事外,能撇清,则撇清,等的是见了兔子再撒鹰。去冒惹火“周总”的风险,倒不如先得罪一家不大不小的染料公司。